【副八】岁月（2）（现代AU，年下
*现代AU，副八cp Only
*年龄设定：八爷比副官大五岁
*名字设定：八爷叫齐念清，副官就叫张日山
前文：（1）
再见面时，齐念清刚过二十。
张日山马上十五。
小时候还没过够当哥哥的瘾呢，张日山就被父母接回去了。
那天齐念清特地背了一书包的零食，放学后跑着赶上了公交，到了张家才知道张日山已经被接回家了。
问张日山有没有留什么话给自己，张启山也只是摇头。
再后来，齐念清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也许自己哭了？
那个时候正好六月，张启山马上就要高考，可自己还是在张家赖了好几天，每天都不回家，搭了公交就往张家去，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嗯……他想起来了，那时真的哭了。明明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哭起来还让张启山哄了好久，就连一向严厉的张伯伯都摸着他的头柔声了几句。
所以，当他打开家门看着齐妈妈笑着把一个少年推到他跟前：
“念清！你看看！你看看谁来了！”
孩童成少年，稚嫩和可爱都被时光一层层剥下，露出些仍带着青涩的成熟。
但齐念清根本不需要什么反应时间，就知道这个清秀的少年就是他小时候“走失了的弟弟”。
惊喜，然后，突如其来的尴尬……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为了这个人哭过的……
好在对方并不知道，爸妈应该也不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地说给他听。
他把思绪拉回来，掩饰尴尬地咳了一声，拍拍张日山的手臂：
“原来是日山啊！好多年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说完又觉得迷之尴尬，小时候不觉得，现在都是要大四的老油条了，日山这名字怎么听怎么诡异，而且啊，要是这小子说不记得……
张日山点点头，说记得，也没带什么表情，转向齐妈妈说了声“阿姨，那我去给叔叔帮忙了。”就去厨房了。
齐念清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望着他，叹了一句：“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又闷又呆呢。”
被齐妈妈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
齐念清看的出来张日山已经在自家住了有一段时间，他对齐铁嘴家里的放置摆设都比齐念清熟。
所以齐妈妈和他说张日山已经住了有小半月的时候他也没吃惊。
他惊的是被妈妈拖到一边叮嘱道：“你多照顾着小山一些……他现在父母都不在了……又马上要上高中……”
当初张日山走的时候齐念清只是伤心，后来张启山也和他说过，那时候张日山会住在他家，是因为张日山父亲病重，妈妈带着孩子不便四处求医，所以只得暂时拜托张启山父亲，后来接走张日山……应该是小叔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希望家人多团聚一天是一天，但张日山回去没多久小叔就去了。
他从来没怪过张日山不辞而别，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个呆瓜的性格大概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他只希望张日山回了家也有人能好好疼爱着，也问了地址给张日山寄过一些吃的，但从没有什么回应，想着这些小东西大概根本不能解痛失亲人之苦，后来也渐渐终了这举动……
再到齐念清上高中那会儿，张启山家也过得不太好了，张日山的妈妈思念成疾，张爸爸为了照顾弟媳和侄子去了省外，生意上的事情大多交给了张启山，弄得张启山差点大学毕不了业。不过再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最近的一次联系里也没听张启山提过他婶婶的病情……想不到再次听到……
齐念清只觉得胸闷得不行，呼吸都有些不顺，不由得捂着胸口喘了几声。
“咱们家地段好，离一中近，加上启山和他爸爸都要忙工作，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就多帮衬些，你呢就拿他当自己亲弟弟看待……”
齐妈妈还在絮絮叨叨叮嘱个没完，看齐念清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才停，“念清？你怎么回事？不舒服？”
齐念清弯着身子往妈妈肩上靠了靠，目光往厨房里去寻那个已经开始挺拔的身影。
厨房里面亮堂，张日山站在那，整个人像镀了层光似的。
他想起朦胧月色下那个宁愿跪到残废也不愿偷懒，双腿发抖也没落过一滴泪，连眼眶也不曾红过的小孩。
齐妈妈被他吓得不轻，他却窝在妈妈的肩窝里笑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您了。”他伸手轻拍妈妈的背安慰道。
“别担心了，妈。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切都会好的。我也会对他好的。”
吃饭的时候齐爸爸齐妈妈把张日山一顿猛夸，又懂事又勤快，张日山坐在齐念清旁边笑得不羞涩也不骄傲，刚刚好的样子让齐念清觉得这一点不像个十五六的少年。
不过在齐念清看爸妈夸得停不下来了，一顿饭就要吃成表彰大会了，撇着嘴念了一句：“就嫌弃我懒呗。”的时候，抓住了张日山藏在饭碗后偷笑，也不是嘲笑，就是单纯被逗乐了的样子。
他比较喜欢这个偷笑。
后来齐妈妈问起了齐念清以后打算，这次暑假呆多久之类的问题。
齐念清说大概能呆个大半年，也不打算考研，实习也不急着找，要好好修养一阵子。
齐念清本就是个贪玩的性子，高中还有得收敛，离了父母去外省读大学就真真是放开了嗨，大三下学期了琢磨着以后都要忙生计了，可能这辈子往后再难有疯闹的时间了，更是浪的飞起，再加上他们建筑系有个设计大赛，齐念清一面玩命浪一面又不要命的赶设计……
从小身子底就不好，历届运动会“安慰奖”最多得主的齐念清就光荣地落了个心悸的毛病。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劳倦引起的轻度心悸，还有点心率不齐，都不是大事儿，就是要注意好好休息，保持平常心，饮食作息都规律些，配合一下食补。
把自己作死的部分隐瞒掉，把情况解释了个七七八八，齐念清就想在家里好好偷懒一段时间。
原本还因为齐念清说了要在家里赖好久要开启教育模式的爸爸妈妈一听到齐念清说病了，也不念叨什么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话了，一个两个恨不得隔着桌子就把齐念清拖进怀里问清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刚刚你捂心口来着，是不是毛病翻犯了？要不要现在去医院？”齐妈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连叫了他几声宝贝。
一想到张日山还在场呢，就是自诩脸皮厚吃不了亏的齐念清也禁不住要脸红了。
再三保证了自己没事儿，又被连番问了好些注意事项，才看见妈妈爸爸有些放下心来了。
齐爸爸当下就说了，什么都没儿子宝贝，就在家好好养着，别的都不要想，什么时候好了再去操心以后的事情。
齐妈妈坐回自己的位置，单手撑着下巴，叹息着：
“唉，你这个孩子，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还指望你这次回来多照顾照顾小山呢，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齐念清只能干笑回应。
齐妈妈又说：“小山啊，你也别嫌弃这个哥哥。平时也要多麻烦你照顾他，他鬼主意多，我们两个老的是看不住他了。”
齐念清呵呵呵笑的都累了，觉得妈妈也是可爱，哪里还有要小的照顾大的的道理？
结果张日山郑重其事地答了个“嗯”字。
爸妈逮到了机会又把张日山一顿猛夸，齐念清惊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大人，预感这次回家真的是要被家里嫌弃死了。
吃完了饭，张日山很自觉地要收拾碗筷。
齐念清就看见自己妈妈用眼神把张日山赞赏了个遍，还顺便剜了自己一眼刀。
“小山你不忙这些啊！你跟着你念清哥哥去。”
把张日山往齐铁嘴那里一推。
“去，念清，你和小山一起把客房收拾好。”
齐念清奇怪了，现在收拾客房？
“你之前睡哪里呢？”
“……阿姨嫌收拾麻烦……我睡你房里的。”
“哦……”反正都说了是一家人了，睡一下我房间也没什么……
“不对！”齐念清突然一咋呼还真吓了张日山一跳，“你……没动我的宝贝盒子吧？”
张日山一个白眼。这叫什么问题，自己寄人篱下，怎么可能乱动主人的东西？
“没，你的东西我一样都没碰过。”
语气不太友好的样子，齐念清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不是啦，不是，我没有那种意思，是我那堆东西吧，我想你一个这么严于自律的孩子打扫起来可能就给扔了。”
看张日山没明白过来的样子，直接就拽了张日山的手。
“来来来，给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拉着张日山回了自己屋里，门一推开，屋子的摆设还和记忆中样子，一点没变。
“你的东西呢？”
他奇怪这个屋子怎么一点张日山生活的影子都没有。
“我？”张日山面无表情，“我没什么东西啊，阿姨清了你的一个柜子出来给我用的。”
说着拉开靠门的最小的那个衣柜，一小叠衣服整整齐齐放在里面，齐念清觉得自己摘了眼镜可能就看不见这一叠了。
“小冰块，你到底是来住三天还是三年啊？”
“又没什么好带的，人在就够了。”
虽然自己仅有的记忆里，张日山就不是什么会撒娇会淘气的孩子，但才十五岁搞得好像已经看破红尘一样，真的很没意思啊。
他捉住张日山就要去收拾衣物的手：
“客房都还没打扫呢，你先别动那些。”
让张日山在床上坐好，转身去书架最下面取了个老旧的木盒。
“给你参观一下我的宝贝盒子啊！”
张日山神色复杂地看齐铁嘴把盒子里的旧糖纸、小弹珠还有游戏卡什么的摆出来。
“垃圾啊？”
“你小子欠抽是吧？这都是我最最珍贵的回忆好吗！？”
“这个糖纸！我发小解九出国留学之前留给我的，他回来以后再多的礼物都没这个好！知道为什么吗？这是我和他一定要再见的约定。”
“这个弹珠！我游戏史上第一个战利品！我人生的第一个胜利！”
“还有这个游戏卡，初一我同桌要转学……”
齐念清讲的起劲，张日山也听得挺认真，还是带着笑听着的。
“这个盒子呢，”齐念清把这个木盒子举起来，拍了拍，看的出来，这个盒子虽然做工简陋，却很结实，“是你哥哥做给我的，我那时候特别小，刚刚认识你哥，看他和你大伯一模一样那个面瘫脸怕的不行，结果他做了这个送给我，我才意识到，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知道你也是。
他觉得外冷内热大概是张家人的通病了，张启山和张伯伯就算了，张日山十五六的年纪，抢救起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张日山盯着他那堆宝贝笑得到没有先前那么礼貌疏离，兔牙和酒窝露出来，还挺可爱。
“你怎么和女孩子一样啊？”
就是说话一点儿不可爱。
“这我可要好好教育你一番啦，珍藏对自己格外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怎么就像女孩子了？难道你没什么东西是藏着不能割舍的回忆的吗？”
话问出口齐念清才发现这番可能要触及张日山的伤心往事。
偏偏这时候张日山沉默了，齐念清一咬嘴唇差点就给自己一巴掌。
“那这个呢？”好在张日山可能就是出了一回儿神，不一会儿就回了神，捡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出来问齐念清，“还有人送你这个？”
“啊……那个啊，其实，不是……”
齐念清支支吾吾还真有点难为情，可张日山好不容易对什么东西感点兴趣，他心一横还是决定要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
“你见过二月红没有？”他神秘兮兮的问。
“嗯。”住堂哥家里的时候应该是见过的，不过记得不清了。
“唉，你那时候应该已经看不到那样的二哥了……”
“我小时候啊，二哥打扮的可好看了，剪一个娃娃头，小脸白里透红，一身红衣裳一穿，根本就是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小姐姐！”
“哦，”张日山懂了，“你追女孩子追到男孩子身上了。”
齐念清白他一眼没还嘴，拿着那个小卡子一脸郁闷：
“我可是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才买来的，还没能送出去呢……”
“一直留着……大概是因为那真的是我第一次想着要送喜欢的人什么东西，虽然被二哥坑得挺惨……但还是想要纪念一下那时真心喜欢的心情。”
郁闷的表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怀念的神色代替。
张日山把那个快滚到床边的弹珠扔回盒子里，说：
“还是去收拾客房吧。”
TBC
感觉自己世界第一啰嗦……这章没什么进展！！！！！！
我真的想开车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多久以后才可以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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